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亂撞之旅:穿越甸子梁(下)山谷探尋
五、峽谷盡頭
走到其中村,老鐵驢的穿越路線就被村民們徹底否定了。老鐵驢好奇心重,即使無法推車翻越峽谷盡頭的山梁,也想徒步進去把道路看個究竟。次日早晨五點,貓大俠在帳中慵懶地高臥不起,老鐵驢獨自出發(fā)向峽谷盡頭走去。出村一里多,寬不過百米的峽谷急劇收束成一道僅容一馬通過的水沖溝。順溝走去,溝內(nèi)閃出幾個下地的村民,互致寒暄,覺得很眼熟,仔細一想,昨天旁晚曾在村中“娛樂場所”一起侃過大山。鄉(xiāng)村社會太小了,小得藏不住一點私密!
水沖溝內(nèi)走不過二百米,前方豁然開朗。前行一里,抵山峽谷一分為二。沿主峽谷直行向北貌似無路,但老鐵驢估計仍有羊腸小道通往木府澗,左拐進入側(cè)谷西行,翻過山梁,沿溝走可到東甸子梁下的槽子水。西行的側(cè)谷很短,過一牧羊窩棚后路開始變陡,模糊不清,很難走。
側(cè)谷抵山而盡,老鐵驢順一條羊腸道爬到峽谷上端邊緣,仰望山嶺,俯瞰山澗,傳說中難已逾越的山梁已有一半已低伏在腳下。此時山梁已被初升的太陽照亮,老鐵驢愉快地沿一條貌似能直通山梁的羊腸道向埡口走去,路入一片雜樹林卻漸漸消失了。
沿路回到原點,正研究怎么走,見從峽谷邊緣羊腸道上走上來一個牧羊漢子, 滿頭大汗,兩眼直愣愣地逼視著老鐵驢,兩人間距不過二尺,老鐵驢背臨深淵,兵法謂之“絕地”、“死地”。于是老鐵驢邊不動聲色地調(diào)整位置邊內(nèi)心默默地懺悔道:“兄弟,有話好說,有話好說,昨天進村時想烤羊燉雞,賊惦記你們那點可憐的家產(chǎn)的不是俺啊!是,是老貓那廝,那廝出的主意!你看清楚了,不是俺啊!你們偷著在山里種點什么,也和俺也沒有半毛錢的關(guān)系啊。”
牧羊漢子逼視了半分鐘,恨恨地開口問道:“讓你站下,為什么不站下?”
“我……”
老鐵驢大腦迅速搜索,終于找條緩存信息:剛上峽谷邊緣,老鐵驢見路徑難辯,想找人問問路,恰巧峽谷對面半坡上有群羊在游動,一牧羊人邊趕羊邊唱山歌。老鐵驢隔澗大呼:“翻山梁到黑石堂怎么走“?牧羊人揮杖向西北一指道:“站那別動”。隔那么遠給個模糊的回答,老鐵驢不解其意,就按自己的理解沿一條羊腸道鉆進了雜樹林中。
羊群像塊飄動的云,在陡峭的山上游動速度很快?赡苣裂驖h子隨羊群轉(zhuǎn)過山澗后沒找到老鐵驢, 當老鐵驢在林中失路退回峽谷邊緣時,那牧羊漢子已走到對面山坡上去了,和老鐵驢又隔了條山澗。估計牧羊漢子隔著山澗看見老鐵驢后,才帶著幾分慍怒匆匆趕來,劈頭就問。
老鐵驢一聽是這個問題呵! 就實話實說。那牧羊漢子得理不饒,恨恨地給老鐵驢上起課來道:“你站下哦才好告訴你。這山里不能隨便亂闖,迷在里面就麻煩了!”
轉(zhuǎn)這么大圈繞條山澗滿頭大汗地跑回來就為這個?老鐵驢不得不佩服山里人那耿直、倔強包裹的熱心腸。 牧羊人指示,沿峽谷邊沿的路前行八里可上埡口,下去兩三里便有小道通正規(guī)鄉(xiāng)村路。 至此出其中村翻山梁的路基本搞清楚了。時間不早了,老鐵驢原路返回,下到峽谷中便扯嗓吼出幾聲信天游:
“羊呃肚肚手巾喲……三道道藍,
咱那見個面面容易……哎喲拉話話地難。
一個在那,山上喲……一個在那溝!
咱那拉不上那話話,哎喲!招一招地手……”
地僻少塵慮,山空無世情。游牧兩不見,云岫起歌聲。妙極啦!
六、取道南澗河
老鐵驢從峽谷盡頭回到其中村已是早晨八點多,貓大俠帳中高臥已足,等得百無聊賴,見老鐵驢忙打聽翻山的路況。老鐵驢道:“你那軟尾牛叉車拆下兩輪背在背上,手拿車架,埡口還是能通過的。我的輜重車沒門?磥碇荒茏叩竭@里了!
回108國道是不能按原路返回了,那路騾馬走起來都很困難,于是兩人拔帳收拾行李,開始翻山向南澗河進發(fā)。爛路上悶頭推車的日子又開始了。翻山的路村民說只有兩公里半,但路爛而陡,累死個人,推不到一公里,貓大俠就聲言不考慮到下坡要用真想把他那萬元軟尾牛叉車扔了。老鐵驢到很樂意他扔,因扔了揀起來立個字據(jù),車就易主了。
貓大俠:“兄弟,車有這么玩的嗎?累死個俺。”老鐵驢打氣道:“山地穿越就是這么玩滴!能騎就是幸福啊!挑什么路。順路看去,感覺前方空闊,估計離埡口不遠了。加油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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