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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回拉薩騎行新藏線(17)翻黑卡達坂,夜宿野狼谷
美騎編輯按:拉薩有一股神奇的魔力,作者子牙河繼2010年和2016年帶著高考后的兒子騎行拉薩后,再出發(fā),三騎拉薩。這一次他選擇新藏線,快跟隨著小編一起,走進子牙河的江湖世界看看吧。每周一固定更新,歡迎轉(zhuǎn)發(fā)、評論和分享。
▲路線3D視頻講解
早飯?zhí)撞停吼z頭,一個雞蛋,一盤小菜,15元。
昨天從葉城過來一個福州騎友,“進來的時候我的氣罐被沒收了!彼f。
邊檢戰(zhàn)士問他有沒有違禁品,膽小,他說有氣罐。
七點半多出發(fā),到達邊檢站排隊等候。
八點開始,汽車后備箱包裹等都要檢查,幾名戰(zhàn)士小跑著檢查一個又一個,非常忙碌,也有一種特緊張的氣氛。
心里也緊張啊。
坦白不坦白?
坦白了,結(jié)局是一定的,以后路程一旦需要怎么辦?
不坦白,一旦翻出來臉上掛不住!
20分鐘后排隊通過兩證一表,趁兩名戰(zhàn)士沒注意,推車跑了。
怎么有點內(nèi)疚呢。
▲擁堵的汽車
▲山谷
▲喀拉喀什河
十公里后,一道突出的山體擋住去路,繞過去,賽圖拉就在這里。
這里有一個賽圖拉哨所遺址。
昨天我們臨到三十里營房之前也有一個哨所,不過那里不是遺址,是1958年才建立的哨所,位于5380米的神仙灣上,解放軍戰(zhàn)士長年在艱苦的條件下守衛(wèi)著祖國邊疆。
神仙灣哨所是賽圖拉哨所的一個分卡,但是現(xiàn)在這個賽圖拉哨所已成了遺址。
賽圖拉哨所建于1877年左宗棠收復(fù)南疆之時,由此可前往印度,是戰(zhàn)略要地,是通往印度首府拉達克古絲綢之路最后一個居民點。
據(jù)說1950年3月解放軍進駐賽圖拉哨所,四年沒見到人的國民黨哨兵激動地說:“哎呀,可算有人來換防了!”“怎么,你們又換裝了嗎?”他們并不知道天下已變。
解放軍戰(zhàn)士看著他們穿的破爛衣裳流下了眼淚。
一個小下坡就進入較窄的峽谷,恍惚似曾相識:這不是清西陵嗎?
腦子里就迷迷糊糊起來。
這里的海拔不到四千,與前幾天相比,雙腿非常有力、輕松,與平原無異,周圍景象又有些與清西陵相似,腦子突然穿越。
看到前面停著兩輛大貨車是滄州牌照,突然就有些激動,司機正在車上睡大覺,沒打擾他們。
因為輕松,所以愉快。
有一些大紅柳,喀拉喀什河蜿蜒其間。
天氣有些熱了,可以脫下騎行服外面的厚衣了。
前面有十幾個人見我們過來離很遠就站到了公路上昂起手,是幾個新疆的小伙子,第一次見到新疆人架鐵絲網(wǎng),小伙子們雖然很熱情,但因趕路,張趙沒有停。
天空又陰了起來,雪落下來了,趕緊穿衣服。
離開皮山縣,進入葉城縣。
爬山,爬山,今天從3600多米要爬到4900多米。
今天的體力一直不錯,幾個修路基的民工給我加油,要我過去跟他們嘮嗑。
老趙還沒有上來。
”我才來一個星期,每天300元,別的沒什么,就是出不來氣啊,躺著都不行,這干活,要命啊。“
離山頂還有約十公里的時候,山上沖下來三男一女,他們說山上正在下大雪,讓我們注意。
大山、荒涼,冷寂,海拔已到四千七八了,寒風(fēng)刺骨,還有三公里多,趕緊停下來吃點東西,準(zhǔn)備最后沖刺。
五點二十,終于登上4909米的黑卡子達坂。
黑卡達坂,也稱柯克阿特達坂,百度地圖稱科克阿爾特達坂。
冷風(fēng)嗖嗖,下山路云層密布,公路也毅然變成石子路。
由于處于長年凍土層,有6公里的路不能鋪柏油路面。
離麻扎還有70公里,心中有些焦慮。
今天騎行感覺較好,上山用力過猛,大腿抻了一下,有些疼痛。
不過,要下山了。
在石子路上下滑了一公里,往前面一看:周圍大山夾著一個漏斗伸向山底,道路如很多個曲別針接在一起隨著漏斗下沉,塵土飛揚,汽車擠在了一起。
一個年輕人把我們攔住。
”等著吧,現(xiàn)在不能下去,交通管制!
我和老趙有些焦急。
”你們路上看到有騎車子的下去了嗎?“
”是的,已經(jīng)過去兩個多小時了!拔艺f。
”他們跟后援車一起到的,后援車現(xiàn)在還沒上來呢!“
一聽,更急了。
”讓我們下去吧,不然今天困路上了!
后來,他讓我們從一條小路下去。
小路,非常陡峭,
雖然剎死閘,也要往下滑。
將近用了一個小時,才離開這個大漏斗。
▲回望大漏斗
仍然是特別陡峭的山谷,峽谷狹窄,兩邊山壁刀削斧劈,人在山隙里下沉,如鉆入地下山洞,時而還來一個大回環(huán)。
峽谷里變得昏暗,加之時時下點小雨,戴著眼鏡如同黃昏看不清道路。
地面上黃色泥沙,人越鉆越深,已不知何處。
開始還拍了兩張相片,因天氣昏暗效果不好,水也凍得拿不住了,又要趕路,于是安心下山,這么特別的峽谷沒有留下一張相片。
冷風(fēng)浸骨,視線亦模糊,雙手已無感覺,不敢有絲毫松懈。
雖然頭上罩了兩層頭巾,還有雨衣帽子,外面又加頭盔,冷還是往里滲透,由疼轉(zhuǎn)入遲鈍。
趕緊下車,拉開包找毛線帽子。
但手已凍僵,拿不出,從兜里掏出一塑料袋準(zhǔn)備包在頭上,手仍舊不聽使喚,正好老趙下來,讓他把塑料袋包到我頭上。
一個多小時后,葉爾羌河從一條狹窄的山縫里鉆了出來,開始沿著道路流淌,很快到達黑恰道班。
道班離公路一二百米,到處是泥,這是一個廢棄的道班。
“住不住?”老趙問。
那里有大狗狂怒的叫聲,高喊了一聲沒有人應(yīng),此時身體已凍成冰棍。
見我猶豫,老趙說:“走!”
很快進入寬闊的山谷,一座黑色的大山威嚴(yán)地直立著站在正前方,云霧也在周邊聚集,所有一切一如夢中。
快走,快騎——
心里只剩下這一個想法。
到達黑色大山腳下,這里有幾個白色帳篷幾輛白色警務(wù)摩托,沒有停留。
沿著黑色山山腳底下繼續(xù)繞行。
等繞過去,天空云層變稀薄,葉爾羌河周圍長滿了紅柳,一些駱駝好奇地望著我倆,心里放松下來。
駱駝?wù)诿撁拖蠼谢ㄗ哟蠖齑┝艘患_花的棉襖。
沿著葉爾羌河旁邊山壁中鑿出的道路上上下下騎行,葉爾羌河也在山谷里漫游。
平坦的沙床水流如樹根在里面盤根錯節(jié),平緩而安靜。
天空仍然變化無常,已經(jīng)八點半,離麻扎還有將近30公里,已經(jīng)不可能到達。
從黑恰到麻扎據(jù)說有狼群出沒,心中難免有些焦慮。
云層垂在公路上,似乎也要把我倆卷入進去。
九點半,見到路邊幾頂帳篷,
幾個民工在那里干活,
于是上去求助。
他們來自于四川,
在這里維修公路。
“那山坡上有頂帳篷,
我們從那搬下來的,
你倆晚上可以住那。
不要上山,山上有狼,
兩年前有兩個騎自行車的晚上被狼吃了!
一天,緊張的心情一下子舒緩下來。
▲民工住的帳篷 第二天早晨拍攝
未完待續(xù)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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責(zé)任編輯:蝦餅
騎著驢,背著心,浪一浪。 公眾號:子牙河的江湖世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