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據(jù)《網(wǎng)絡(luò)安全法》規(guī)定,賬號需要綁定手機(jī)號才可以使
用評論、發(fā)帖、打賞。
請及時綁定,以保證產(chǎn)品功能順暢使用。
重回拉薩騎行新藏線(20)風(fēng)雪夜雨人 翻過查藏拉山
拉藏鄉(xiāng)就象美國西部電影中的村落,匍匐在寬廣的天地間。我們過來的路算是一條山谷,在這里匯入一條河谷。所以這里是三條山谷的交匯點。出拉藏,我們會沿著河谷行進(jìn)二十公里左右,然后河谷里的水匯入雅魯藏布江。
此時已是下午五點多,并由于身體難受,很想住這里。但想到小張從昨天就說以后不能住旅館了,得省錢,所以,我就沒說話。
停在出鄉(xiāng)的一個小橋旁,這里就是三條山谷的交匯處。
雪已經(jīng)停了,風(fēng)象刀子一樣。
摩托突突叫著,孩子們奔跑打鬧,一個菜店,藏人們卻從里里提出一壺壺的汽油。
“不知道賣不賣給咱們?”小張問。
汽油在西藏和新疆不是誰都可以買的。
“你去問一下!”我說。
小張沒動。
半個小時后,我們沿著河谷向前,河谷周圍都是濕地,風(fēng)一過,到處充滿了冰冷。陰云密布,天已暗淡,只是見不到房屋。如果住在拉藏,也許已經(jīng)吃了一碗熱面,喝了一肚子熱水,躺在有異味但是溫暖的床上了吧!
但是現(xiàn)在還繼續(xù)爬著不知何時停留充滿蕭瑟的爬山路上。
終于看到公路下方百十米的地方有一個院落,背靠山包。
這里仍然是一個三角地帶,帶我們來的這條河流已經(jīng)到達(dá)終點,山包另一面就是雅魯藏布江,在這里,小河將被雅魯藏布江劫持,公路過了這個山包也會順著雅魯藏布逆流而上。
從山上下來幾個騎行者,簡裝,他們的裝備已在獅泉河寄回了家。正聊天,黑云已經(jīng)蓋住頭頂,落雪了。
趕緊推車下坡,到院落旁的一個小房子前。
應(yīng)該是羊圈,里面一間小屋子,盛不下兩頂帳篷,況且不知晚上這里是不是有羊。
去看那個院落。
一條鐵鏈子拴住門,一把大鎖掛在上面,沒有鎖。打開門進(jìn)去。
幾間屋都沒有床,汽油味濃厚,只有一間壘起來的一個窄窄的木條。我們決定住這里。
正準(zhǔn)備去小房子那里推車子,大雪飄落。廣闊的山谷,暗色沉沉,碩大的雪片漫天飛舞,山谷里的山慢慢被雪彌漫了,看不清了。
山谷里的牛群奔跑著往一起聚集。
只幾分鐘,地面已是厚厚的一層雪,漫天迷蒙的銀白。
從河谷里跑來兩條大狗,我們有些緊張,如果這個院落是它們主人的……
它們在地面上聞著,發(fā)現(xiàn)了我們的車子。
“壞了!”我說,車子里有我們的干糧,如果它們把包咬了……
我們大喊,卻不敢出去。
狗圍著車子轉(zhuǎn)了幾圈,很淡定地走了。
厚衣在車子里,一下雪,天地立刻冰封,只凍得瑟瑟發(fā)抖。
▲晚上住的地方
雪略小,我們?nèi)ネ栖囎印?/p>
雪下面是沙土,轱轆陷進(jìn)去,連雪帶沙,轱轆越滾越大,十幾米距離,累懵了。
兩個男人穿著羊皮襖從雅魯藏布江方向走向屋子。
小張有些緊張。
他們直接進(jìn)了院,一老一少。
“這雪下的好大啊!”我迎出去。
“這房子是你們的嗎?”
他們不置可否。
“我們晚上想住在這里,可以嗎?"
"騎車子的?”老人望我一眼,“去哪里?”
“阿里,新疆。”我忙答。
二人并不理我們,徑直走進(jìn)屋子。進(jìn)屋后往一起堆地上的干草,并用藏語說著話。
他倆坐在干草上,我和小張也只好隨著坐下。
他倆似乎并不理會我和小張的存在。
外面谷地里的牛是他家的,我問地里的水可以喝嗎,他們告訴我不能。
年輕人出去看我們的車子,問多少錢,又看上了小張的音箱。
“賣給我行不行……多給錢!”
“不行。”小張說。
半個多小時后,雪住了。二人走出屋子,順著原路回去。很快,他們混入牛群里,與牛群一起,向山腳下移去。
“他們要走了!
“他們還會不會回來?”
寒冷的空氣。
地面上的雪開始融化,速度非?。后來,只剩下河谷濕地里的星星點點。
寂靜。
有時,門口有摩托經(jīng)過的聲音。
我在屋里搭了帳篷,頭也疼,胸也痛,晚上不能著涼。小張則躺在了靠窗的那個木板上。
夜間,外面簌簌的響了起來,下雨了,雨從窗口吹進(jìn)來,小張趕緊換地方。
一次又一次地醒來。
后來,居然有些熱,拉開睡袋。
空曠的雨聲響了一夜。
凌晨,安靜下來……
未完待續(xù)……
責(zé)任編輯:蝦餅
騎著驢,背著心,浪一浪。 公眾號:子牙河的江湖世界